【虫神秘】System error
《好事之徒》/《逃离梦境》背景之下因系统错误产生的片段番外，时间大概是第二年的夏天吧。
双商下线，总之就是故障短路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个什么鬼。
但是来给我留个言吧盆友们
正文↓
在凌晨伴随着一身黏腻感醒来并不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
昨晚，忙了一天的昆汀回到自家的街区，才发现周围大多数的屋子都一片漆黑，这明显不太自然。上个月彼得将他家里的灯换成了智能声控的，可昆汀还是不死心地从沙发的夹缝里找出失宠的遥控器，按了好几次也没反应之后，才确认是真的停电了。
夏天还留着一点尾巴，虽然屋里会比外面阴凉一些，但是现代人习惯了空调的恩惠，还是因此有一些焦躁。昆汀想着是否要去哪里找个地方过夜，可他也忙了一天只想洗个澡早点睡觉，看来今晚只能随便凑合一下了。
结果就是，他在凌晨三点从自己的床上醒来，虽然有一丝凉风顺着打开的阳台门吹进来，他也只穿了一条宽松的短裤入睡，醒来一摸自己脖子后背还是一身汗。
昆汀爬起来，看到隔壁楼也还黑着，城市一隅中难得消失的灯光让屋外的月亮显得尤为清明，还没完全清醒的昆汀借着月光看到有个东西窝在他的床头。
在尖叫之前他抓起自己还有些电量的手机扫了过去，看到了那抹眼熟的红色。
狂跳的心还没平复，昆汀抓着自己的头发深吸了两口气。
“你来了。”
那团黑暗中的东西却一动不动，也没有回应。
昆汀也不理他，带着还有些混沌的脑子凭感觉走向厨房，打开了冰箱。
所幸柠檬水还没变得温吞，可昆汀还没将水咽下，就被人按在打开的冷藏室上吻了上来。汗透的后背被储藏的冷气抚得一片清凉，在两人嘴中过了一道变得有些温热的液体顺着嘴角和脖子流到了胸口。
彼得却不厌其烦地，反复将昆汀的唇瓣周围都舔得湿漉漉的。
昆汀并无意彻底拒绝，只是手上作势推搡了几下，却没想到居然真的把彼得推了开，而对方甚至往后踉跄了几步跌坐在地上。
“你怎么了？”
还是没有回应，昆汀抓起彼得的左手想将他拉起来，却发现他的手没有受力一般软绵绵的，几乎毫无反应，温度也明显低于自己的手心。
彼得自己挣扎着爬了起来，坐到了餐桌旁的椅子上。
“左半边被电麻了，现在没什么感觉。不过应该很快就能恢复。”
“是电光人？停电也是因为他？”
昆汀有一周多没见过彼得了，网络新闻倒是常能追踪到他，报道着又有人在给蜘蛛侠，哦不，是给这个城市找麻烦。想起自己几年前也是他们其中一员，那种感觉恍若隔世。
彼得在黑暗中点了点头，想起来昆汀可能看不到，又嗯了一声。
虽然眼睛已经开始逐渐习惯黑暗，昆汀还是放弃了找两个杯子倒水。他只是走到餐桌边，摸到彼得的右手，将装着柠檬水的玻璃瓶放到他手边，接着听到了吞咽液体的声音。
“把衣服换了，早点休息吧。”
说着便要往卧室走。
彼得半夜出现在自己家并不是什么奇事，昆汀甚至已经习惯在他身边醒来，不论他躺下时身边有没有人。阳台的门总是不锁，也没有一扇窗户能挡住蜘蛛侠，更何况，他还有备用钥匙。
“不问我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来吗。”
“你想来的时候不就来了嘛，你也没问过我在不在不是吗？”
昆汀偶尔也会有事外出不归，有时回家之后会看到虽然洗干净了却没有将杯把对齐的马克杯，或者没有盖紧的牙膏。
“其实我每次来都很怕，怕你不回来了，又怕你在……怕你带了别人回来。”
“所以要是带了你会怎么样？”
昆汀倒是第一次听彼得说这种话，想想这快一年他居然真的没想过带别人回来。
他觉得这对话有些意思，坐回到了彼得的对面。
“蜘蛛侠打人的话可不太好，再说普通人估计受不了，哦不过，如果你搞砸了，放心，我会帮你藏尸的。”
昆汀听到彼得似乎被逗笑了。
“怎么就默认我这么暴力。”
“那怎么，你要来加入threesome吗？”
黑暗中他们看不清彼此的表情，沉默的时候昆汀也猜不出彼得是什么反应。
“我……不会吧，”好一会儿，彼得终于开了口，“我想我不会打扰你。”
昆汀原以为彼得只是战后疲惫得想要撒个娇，这很常有，如果有人说甜食放在另一个胃，那么彼得就是战斗和那事儿上有两个体力槽，甚至前者可以激发后者。
可现在这个走向不是昆汀预想的。
“应付你就够了，你不知道自己挺缠人的吗？”昆汀想象了一下那场景，发现居然是他自己想要结束这个话题。
“哦。”
彼得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波动，没有年少时随便被调戏几句就藏不住的窘迫，也没有雄性被夸赞能力时厚脸皮的骄傲。
“可你从来没找过我，也没问过我什么时候来。”
怎么又绕回来了。
“如果我消失了，你会找我吗？会难过吗？还是会高兴？”
“好问题，也许亲手让你消失比较让我高兴。”
“你永远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昆汀想说我现在就难过得要命，看不到这个死小鬼的表情居然似乎就失去了感知他情绪的能力，自己怎么从来不知道，这个说话常常情绪过于高涨的年轻人在语调平淡的时候如此不好琢磨。
语言中隐藏的意义在溢出，却又如此贫瘠无力。
要是彼得消失了？见鬼的昆汀几乎一有空就在考虑这个问题。
可他给自己的答案只是：
不。
如果彼得存世却不想再见他，他不会再去找彼得。但他知道这绝对不是彼得想听到的答案，即便题干中的设定是彼得自己离开。
若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消失于世，他难以形容自己对这个假设的抗拒。
“你为什么不像以前那样骗我了呢？这对你来说很简单不是吗？你知道我想听什么。你已经无所谓了吧，我没什么你想要的了。我在或不在，世界上没有人在乎彼得·帕克，没有人在等我回家。”
“我知道我在无理取闹，可你连这都不阻止我。”
昆汀觉得自己听错了，彼得似乎在呜咽，他起身想靠近彼得，确认自己的猜测。
而下一秒，随着打翻玻璃瓶的声音，房间里突然亮了起来。
加班加点的工人们终于修好了电路，人工的光束好像清晨射入森林里的第一缕阳光，让万物复苏。即便是在半夜，窗外也突然传来人们细碎的谈话声和邻居家宠物狗欢快的叫声。
昆汀这才看到彼得身上的战服破烂不堪，还有一些焦黑的痕迹。
彼得红着眼睛，可昆汀并不能百分百确认那是因为他刚才用自己沾满尘土的手揉了眼睛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或许他们还是在原地踏步，谁都不愿意先提条件。
于是昆汀对自己说，如果面前的男孩流下哪怕是一滴眼泪，那么自己会不计较他将闻到自己满身汗味，也不在乎自己身上会沾满他战服上的不明污渍地去将他抱紧。自己会低头亲吻他此时过于严肃的眉毛，在他耳边将他想听的一切都告诉他。
我确实别无所求，只是想要你，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他们之间没有人会计较这句话里有万分之几的真实。
可彼得看着光愣了几秒后便收起了情绪，拖着自己那条半麻的腿站了起来，说了声“我用下浴室，抱歉可能会弄脏你的地毯。”
接着便只留下一个背影。
——※——
昆汀打开空调躺回床上，自动地让出一半的位置之后很快又睡着了，或许远不及彼得，但是他身上也积累着作为普通人的疲惫。
也许是仗着伟大的现代文明终于让屋内的温度降了下来，昆汀再次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感觉彼得面对面地贴近了自己，他也习惯地将手搭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打翻水的地方早就没有了痕迹，空气中只有咖啡味和培根的焦香，彼得挥了挥自己的左手表示，你看，完全恢复了，脸上挂着属于他的满分笑容。
之后他们各自出门，依然没有人问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
——※——
“你好，彼得，早上好。”
“早上好，卡伦。”
“你还好吗？昨天我在下线之前检测到你的体温一直低于常规温度，我想提醒你来着可你把我静音了。”
“哦，抱歉，我是说谢谢，已经没事了。倒是你，希望高压电没有影响你的功能？”
“我设有自动修复系统，虽然我想你愿意了解其中原理，但是基本上就和电脑重启之后就能修复一定的系统错误一样。”
“你真棒，我想我也只是重启了一下，低温也好麻痹也好，还有……总之那些都只是系统错误而已。”
“可是据我所知，人体并不……”
“嘿，卡伦，抱歉，你还是暂时静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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